九寨沟的雪是赶着牦牛一天一天下山的,由起初的山顶,慢慢的山腰,渐渐的近山脚。雪线行至山脚的那些天,远远的望着村庄,徘徊着、犹豫着,犹如初进城的羌藏汉子,胆怯而兴奋,虽有如浮尘般掳过的影,却怎么也迈不开步,迟迟的进不了城。

失了草场的牦牛,不时仰首翘鼻喷着白气,远远的对着逼近的雪线嚎:“牛X的,这是要赶尽杀绝了么?”

终还是来了的。

晨,初雪笼罩了静谧小县城,灰白,在屋顶、街道和早起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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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悼念母亲

母亲去世一个多月了,近乎相同的梦,被一个个漫长的夜无情的拉长:朦胧夜色,群山如黛,山坳处坟靠着坟层层叠叠;烧纸、烧纸,亲人们在不停的烧纸,春风躲在林间,一阵阵风翼,吹动墓草,垒垒荒塚上,纸灰缭绕,火光照亮了夜幕下的坟茔,映红了群山中绵延通往天堂的路。路上,隐隐的是个头发花白身形瘦弱的老妇,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蹒跚前行着,步履是如此沉重,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和凄凉。我拼命的在不远处大声喊着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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