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个瞬间,我遭遇难过了。而且,那种难过来的不明不白,无缘无故的。让我至今不解,又不甚了了的。

应该说,我是具有强大的心里抗衡能量的。我能够抵御由于孤独和寂寞,带给我的那些难与对付的难过。对于这一点,不是我自己这么一说,认识我的人,都知道我的这一点,我老家的葫芦河人,更是认可这一点。他们说,那人,那里都不转,像不出嫁的大幼女。别人困在窑里,一刻都呆不住。而他,成年累月,独守一窑一院,从来不会就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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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苇子沟,有许多桑葚树。起初是用来养蚕摘叶的,因没进行过二次嫁接。结果成了桑果多,叶片小的桑果树。这长大了的桑树,在大人眼里是没用的树,可在我们那帮孩儿心里却是最好的宝贝树。

上学时心里记着,放学是路上惦着,到了那地满山的瞅着,寻着,跑着。吃桑葚果是不怕累的。

苇子沟的桑葚树,分三段地种着。林树台最多,都长在梯田的畔上。其次是采摘洼那头的,都长在一片湾里。还有就是门对面梁上的,也都长在梯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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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临近腊月二十三的时候,赶集回来的父亲,总会从卸下的布袋里,拿出一墩炮竹。炮竹不贵,五毛一墩。相当于一个一分钱,这我能计算出。拮据的父亲,买年货,可以这里掐那里扭。绝不会在过年的一墩炮上,有过犹豫。这个我懂,父亲认为过年就得热闹红火,没有炮的年,就会在鸭雀无声里,寂然度过。再一个原因,当然是父亲觉得,有娃娃,不买点炮,情理上说不过。

从父亲手里接过那墩炮,我看看引药,又翻过看看炮屁股。引药是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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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欢那甜甜的蜂蜜,却并不喜欢那蜂。见到它们,我不仅没有稍稍的好感,甚至,在心底里拒绝它们,排斥它们。这也许和我生平中的经历有关。它们太令人讨厌,太让人畏惧。即便,和它们狭路相逢,不期而遇了。我也是耽了小心,存上些余悸,想着要尽可能地及早离开它们的事。绝对不敢无事找事,寻它们那麻烦。成蜂之美事小,惜己之身为大嘛!。

最早认识蜜蜂,是在去上圪嶗压碾的年道里。随母亲压那做稠酒的麸麯,转几圈下来,那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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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亮自己的手电,夜色里沿着熟悉的路向前。我打算到河对面,路边常常亮起路灯那家去转转。我的许多邮件,快递员会赶端拣近放在那儿,因为,他知道撂那,就等于送到了我的手里面。

在过单孔小石桥的那一瞬间,一辆三轮突突突地驶近了桥的那一端。接着减速转弯,刺眼的灯光就射向了河的这一面。我赶紧让开道,站到了路的一边。三轮驶过眼前,我看清那是牛阳。车上满载了西瓜,装满西瓜的两只鸡皮袋,被牢牢扎在车厢两边。牛阳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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