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叔家有一只小狗,刚满月的时候从亲戚家抱来的。雪白的毛,胖嘟嘟的,像小雪球一样在地上滚。眼睛圆的像玻璃球,柔软飘逸的长毛像用飘柔洗过,修剪过的头型,就是现今女孩流行的沙宣样式。不是很名贵的狗种,但也非俗辈。上清华的弟弟因其一身的毛色,取名white,不论男女,被叔叔婶婶喊成瓦特,也是洋名。
瓦特从小长在书香门第,也被熏染了一身的墨香,连叫声都是很斯文的。经常抱着弟弟的书嗅来嗅去,把笔筒打翻,一…
好多记忆都被时间无情地粉碎了,但有些事却日久弥新,丰富着悲观、无聊、空洞时那些温暖的回忆,看电影就是一桩。
小时候,家里没有电视,农闲时放映队就到村子轮流放露天电影。每次放映队一进村,就像一阵风刮过,全村就沸腾了,而且连放映的名字都妇孺皆知。我们的村子较小,每次都是最后轮到,于是稍大一点的孩子就三五成群在邻村放映的时候跑去一睹为快了。
姐姐那时“正当年”,是能自由活动,又不让家人担心的年龄…
当奶奶穿着自制的寿衣把自己定格在九十岁的年轮上,那张亲和温热的脸渐渐地冰冷了下去,我无声的汹涌的泪和歇斯底里的嚎哭从来没有如此的悲壮。一是为永远失去了奶奶的疼爱,二是为曾经生活了十多年的故乡,也会随奶奶的离去而没有了温度。
故乡的水,故乡的人滋养了我的童年和少年。母亲善良、淳朴的光照影响了村里的人,爱屋及乌的缘故吧,我成了村里的宠儿,大娘、婶子、叔叔、大伯,我能嗅出他们家炊烟的味道,呼吸间能感…
不知哪一夜的秋风
吹白了您的头发
忘记哪一晚的炊烟
朦胧了您的双眼
记不清哪一天的早饭
咯掉了您曾整齐的牙齿
我们一个个粉嫩的小手
却揉皱了您的脸面
曾经风里雨里跋涉的双脚
却再也撑不起瘦弱的身板
妈妈,老了!
妈妈,我是您的孩子
我愿,请让我
做一朵小花
插在您雪白的头发
妈妈,我是您的孩子
我愿,…
一
在那个巴掌大的村子里,我和红都住在那里,早沐朝露,晚浴炊烟。在同一条东西方向的不怎么宽阔笔直的街道上,他住村西,家临旷野;我住村东,临河而居。在那一年的九月份,我们同时上了一年级,常常地,抱着小板凳,一个村东,一个村西,相向而行,到位于中间主大街的极其简陋的学校上学。
又高又瘦,金鱼眼,脸上长满苍蝇屎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红的叔叔。在我们惧于老师的威严,担心老师的眼珠子瞪出来的时候,红不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