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.离

一、立冬的秋雨

整个秋天，浙江没有雨，一层秋雨一层凉，没有雨，秋就不会凉。

立冬前，街上还有许多人穿短袖，恍惚间以为，夏天还没离去。

盼了许久的秋雨在立冬那天晚上，抓住秋的尾巴，赶紧下了起来。

雨很大，落在地上，很响亮；楼上的下水管道更是哗哗的往下放水，溅在地上，一大朵一朵的水花。站在阳台外，听着雨水的落地声，我突然想起了辛弃疾的一句词：沙场秋点兵。

有多长时间，没有下这么淋漓…

一

我想，我于落叶之前抵达深秋。

之前，我都是早早起来买菜，天气日趋冰凉，我开始赖床，不愿意早起，常常是七点半才开始起来。

他总是六点半起床，从来不叫醒我，有的时候，吵醒了我，还会被抱怨几句。

他总笑，不到冬天就开始冬眼了。

我说，我在秋叶前边抵达深秋，提前冬眼了。

当然，这是我喜欢睡懒床的借口。

我的睡房在厂房上面，坐南朝北，每天打开房门，总是一片光亮，常常是满目阳光…

一告别

安妮宝贝说，这是个告别的时代。我也无处可逃，不想离别，但得告别。

九月底，告别小城，告别女儿，来了浙江。

临走的前一晚，女儿说，妈妈，我知道爸爸一个人在那里肯定更不好玩，你还是去浙江吧。我有小白兔呢。

小白兔是个布娃娃，女儿第一眼就看上。第三次经过小店的时候，我才给她买。女儿的布娃娃已经很多，猫的、狗的、熊的、梅花鹿的，各种大小有很多。所以，我迟迟没有给她买。

那天我接…

一

去武汉同济医院多次，我算是彻底明白，什么叫复查：复查就长久的反复检查。给孩子看了这么多次的眼晴，到现在我还不明白，她的眼怎么回事？又近视，又远视，还散光。这次祼视力，一个眼0。8一个眼1。2，矫正过后视力居然二个眼都是0。5，我问医生为什么这样，医生说，开始是这样。然后，下一个病人。然后，再复查。

对医院，对孩子的眼睛，我突然有一种迷了三十几年路的感觉。想找回来，但找不到路。

二{…

一

送孩子回京山，天气突然转凉，是那种很突然的转变，当天还好好的太阳，温热得只想窝在家里，哪儿也不想去。第二天，也可能半夜，下起大雨来，睁开眼，就是满眼的阴郁，我满屋子寻衣服，穿了二件还冷。

自从查出女儿的眼是综合性散光之后，心里边总是住着个秋天，落叶散了一地。

每次接女儿放学，她之前总要买点小吃，自从去武汉同济看了眼之后，她再也不吵着要买小吃，她拉我的袖子说，妈妈，我想省些钱看眼睛。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