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
有风
人们的耳朵儿缩在大衣领子里
我也是
有时候听不见风的声音
只看到
嘴巴塞满食物的孩子
挽包的妇女
和巡逻的警卫
鬼天气
风又从身边呼啸而过
你瞧啊
衔走了一张车票
瘸腿的少年
懊恼地喊叫着冲了上去
扑倒了风扑倒在地
大概没有谁目睹
除了我
少年抱住车票摆了一个人字形
目击者
的脖子又缩起来{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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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鞋坏了
买一双橡胶料厚底儿的短靴
牛仔裤坏了
购一条带绳的韩版休闲装
你坏了
坏了就坏了罢
坏了就坏了
没有人告诉你怎么办
没有人懂
如果你的生活坏了呢
坏了就坏了
没有人告诉你怎么办
没有人懂
继续往前走
这也是重建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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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一双老眼
挤出一条长线
似乎想
参透不属于它的玄机
于是
银针在手指间倾斜
刺破的地方
洒落一滴不愿静止
的血液
腥
作恶多端的蚂蚁们冲上桌面
挨个儿闻一闻
没做什么
嗡
收垃圾的苍蝇嗅见了
盘旋
盘旋
落在了它旁边
咳咳
老女人咳嗽一下笑了
嗨
这爱热闹的老女人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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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
他第一次回乡
破旧的行李
破旧的脸
连旁人也开始说他
混得像头畜生了
很久之前
他为了旁人流下泪
后来
他走了
破旧的脸
破旧的行李
他用畜生的脑子
拿走旁人喜欢的所有
后来
他和所有人的关系
只是角逐
而已
可现在
人们说他不是个人
说它是只兽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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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在家
养鱼
钓鱼
水煮鱼
生活是他的安排
买鱼食儿的路上
钓鱼的河边
吃鱼的饭桌前
老是想起鱼之外的事情
越来越坏
越来越乱
鱼
越来越讨厌
我是生活的安排吗
他想
当天下午
作家离家
去了没有鱼的地方
不再提封笔的话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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